太阳唱诗班

你是一颗琥珀,将我包裹着,将我融化在温暖的爱里。

檀香3

檀香①https://chunran588.lofter.com/post/1eed1898_12a3db3a4

檀香②https://chunran588.lofter.com/post/1eed1898_12a64046c

但是,现在的吴邪也有现在的魅力。黎簇心里想,虽然不再是纯粹的阳光,但是白炽光反而更加明亮。 

不过黎簇肯定不会当着正主的面说什么你是我的光这种话,又酸又俗气,像是梁湾看的偶像剧里会出现的台词。

黎簇是不屑于这种小女生会看的东西的,都是无病呻吟,哪有这么好的爱情,天上又不是掉狗屎运的。

所以黎簇回了神后猛的向一侧撞过去,试图扭开吴邪的手。

吴邪哪有那么好对付,他的手一瞬间松了一下,立刻改变策略,压制在脖颈上的手收了回来搁在黎簇腰上把他人一翻,黎簇的脸就和吴邪的床单来了个亲密接触,手肘弯曲被吴邪别在脑后。

“这么长时间不见,你小子长能耐了啊。”吴邪看着黎簇扑腾,只觉得好笑。
黎簇挣扎着,把脸从被单上移开,嘴上仍旧不饶人:“那是你老了,吴邪,我跟你不一样,我还年轻,我还早的很。”

吴邪笑出声,他不是第一天知道黎簇叛逆,只是没想到,古潼京的事都过去了这么久,黎簇也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,怎么还是这么个倔驴脾气,说他没一点长进,身手确实不错,说他有长进却还是听不得别人说他,也不知道是学谁。
不过吴老板并不知道,这个听不得的别人只有他一个。

“我知道你又参与了什么事,吴邪。”黎簇脑子里的热度慢慢下去,他情绪稳定了下来。以现在这个姿态和吴邪硬碰硬肯定是行不通的,所以他得等着吴邪松动的那个时机。

吴邪挑了挑眉毛,没说话,等着黎簇的后续。

黎簇叹了口气:“你老了,吴邪。是,我是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子,不知道你以前的辉煌。但是我知道在十年前九门里人人都喊你小三爷,你在的地方所有人都敬着你,让着你,保护你。愿意跟着你下斗的人一个个趋之若鹜,谁不知道你吴邪名气大,你们吴家全家都宠着你,解家,霍家,他们全都护着你。”

吴邪不置可否,没有任何评价,但是黎簇知道吴邪状态变了,证据是吴邪捏他手腕的力度大了起来。

黎簇心说有门,继续说道:“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吴老板。九门过时了,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。九门早就破败了,谁管你吴邪是谁,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你给钱你就是爸爸,不给钱你他妈就是狗屎。你的病听雷能治好,但是也就这一次了。你们折了这么多人进去,你觉得还会和以前一样内部消化消化就没事了吗?你这么心思缜密,你怎么会不知道。”

“吴老板,你就是个妖精,充电的那种。你设局搞汪家的时候那么严谨敏感,精力十足,谁都追不上你,谁都猜不透你,你不可控,几乎所有人都是你的棋子。可你现在呢,差点死在烂泥里,命是你二叔给你捡回来的,他坑着你,推着撵着你你才肯动。你放松了,就像是电量用完了,可你却又固执的想用最后一点电继续飞,还他妈一直逼逼自己精力充沛。得了吧,你拿的又不是南孚聚能环,用完就真的没了,没有那么多残余的能量可以让你苟延残喘。”

“你不行了,吴邪,你不行了。可我还年轻,跟你比起来我闯荡的资本更多,我有声望,我有人脉,我比你当年的经验多。这点我要谢谢你吴邪,如果不是你把我带到古潼京去,我现在可能还是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,你真的很厉害,吴老板,但是也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
黎簇说话的口吻无比真诚,他神色认真坦然,仿佛真的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。
所有人都有不服输的一面,也都有敏感的一面。是个人都讨厌别人把自己敏感的地方拿出来说事,因为肯定不是什么好话。

吴邪同样也不例外。

黎簇叹气的时候,吴邪就清楚的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一跳。他默默在心里想,去你妈的,老子还年轻,再说一句我就打爆你的狗头。然而吴邪是个有自制力的成年人,他肯定会对黎簇动手,只不过是要等黎簇把话说完,然后打到这小子哭到说不出来话。

但是黎簇说吴邪他不行,还重复了两遍。

人在说话的时候喜欢重复,重复对别人的评价是强调,对自己则大多倾向于安慰和自我暗示。前者影响别人,后者影响自己。

吴邪的脑子嗡的一声,理智的弦卡壳了。

下斗是吴三省坑蒙拐骗的,对抗汪家是吴家推给他的——虽然不乏张起灵和他的渊源。他吴邪自认已经做的很好了,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,而且可以保持这个状态一直这么待下去。

但是黎簇说他不行,他真的不行了吗?放屁!

吴邪不想再听黎簇说下去了。他气的脑子一阵一阵的蒙,过往记忆如浪潮一般汹涌而来。

他松开对黎簇的禁锢,让黎簇有个舒缓的机会。小孩背对着吴邪活动了筋骨之后才警惕的翻了个身,手垂在身边防备着吴邪。

黎簇设想的是吴邪气急败坏,然后他疏忽了手里还捏着黎簇,接着黎簇他就可以趁机挣脱甚至还能反过来压制吴邪。但是吴邪现在这么沉默冷静,什么都不说只是直勾勾的瞪着自己,反而让黎簇格外不安。

黎簇张了张嘴,试图缓和气氛,顺便为自己编个圆场,不过吴邪没给他这个机会。

吴邪直接上手掐住了黎簇的脖子。他掐脖子的方式比较特殊,大拇指收进掌心用指关节顶住黎簇的喉咙,让他说不出话,呼吸不畅。

黎簇自然不会坐以待毙。他两只手用力去扣吴邪手腕的麻筋,而两条腿则是勾住吴邪的腰想把他压倒。

吴邪另外一只手沿着黎簇脖颈向上推,想卸掉黎簇下巴骨。

黎簇心里一慌,收了一只手去掰吴邪的手。

两个人一直僵持到吴邪的电话声响起。

闹铃一样的电话铃声撕裂了战局,让他们两个人暂时偃旗息鼓。吴邪率先收手,推搡了一把黎簇,黎簇才收了腿往后坐了坐靠到床头。

他最扛不了吴邪这个态度。

少年人血气方刚,吴邪和他来硬的他能和吴邪对着干到底,但是一旦吴邪软下来向后退一步,黎簇又回死乞白赖的凑上去,屁颠屁颠的着了吴邪的道。

打电话来的是胖子。

胖子单恋着吴山居旁边发廊的老板娘,求爱未果来找吴邪诉苦。

吴邪损了他两句,又好言劝了他半天才把人劝挂了电话。

黎簇:“你手机铃声真出戏,总能让我想到高中上学时定的闹钟。”

“我乐意,你话怎么这么多。”吴邪不屑。

吴邪的手机铃是十年前换的。他通过费洛蒙接触了吴三省留给他的记忆,开始了对汪家的设局,铃声是为了提醒自己要争分夺秒先发制人。

他当年一步一步把汪家逼到死路,整整十年的光阴,不知疲倦,毫不懈怠。而这一切都戛然而止在张起灵出青铜门的那一刻,之后在福建的日子又轻松又自在,吴邪再也没动过脑子去编一个局。

吴山居在坎肩和王盟手里打理,自己卡里也还有钱。有车有房,有钱吃饭,人生算是没什么遗憾了。

吴邪想了起来,他当时有那么一个瞬间确实是这么想的——他前半生已经把这辈子要做的事给做完了,没人会再为难他,他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退休养生了。

这是他妈什么佛系思想。吴邪简直想捶死当时的自己。

黎簇看吴邪迟迟没有说话,继续他的长篇大论。

说来也奇怪,一开始黎簇明明只是想惹怒吴邪,但是说着说着他的话开始不受控制的倾泄而出,很多语言都是没怎么经过思考便脱口而出的,就好像已经深思熟虑了很久,在心中早已滚瓜烂熟,只要有一个接引词就能连着全部说出来。

这些话黎簇憋了很久,他很早就想和吴邪说,但是一直都没能下定决心,而自打吴邪从听雷塔捡了一条命回来,黎簇便下定了决心。

吴邪这一路都没和黎簇说过一句。黎簇有自己的情报网,他很轻松就得到了吴邪的各路消息,他一直都在等吴邪给自己打电话,让自己帮忙查汪家,查雷,甚至是让自己跟着他吴邪下斗,但是吴邪并没有。他宁愿去找对九门几乎没有任何了解的行外人都不愿意找黎簇。

黎簇简直要气炸肺。他百思不得其解,自己已经很优秀了吧,就算是作为吴邪的一颗棋子也是无往不利的车,那他吴邪脑子里抽什么风。

“吴邪,张家和汪家的事还没有结束。汪家人还没有被一网打尽,他们绝对会卷土重来。我们都知道,汪家就像是个传销组织,如果没人去动,汪家人只会多不会少。你的计划确实打散了汪家,计算部门被你摧毁了,青面狐被你砍了,你动摇了汪家的根基,可是汪家人还没有死绝,他们还能继续养精蓄锐。但九门就不一样了,真正的九门人越来越少,鱼目混珠的窝囊废越来越多。你觉得你还能再撑一个十年吗?就算你行,九门还有多少人愿意听你的话?别傻了,你们的时代结束了,如果汪家卷土重来,九门必败无疑。”

“所以呢,你的意思是为了彻底根除汪家,我需要找个靠山……比如说你黎簇。”吴邪他已经听出来黎簇话里有话,虽然黎簇分析的很有道理,但是吴邪觉得可笑。与其让他去依靠这种热血上脑的小孩,还不如直接拿子弹往他身上突突。

黎簇不置可否的扬眉:“我和你不一样,在汪家人眼里我只是你的一颗棋子,你摧毁了汪家,你不再需要我了,就算我以前再怎么掀起大风大浪他们都会认为是你授意的,所以我反而比你要安全的多。”

吴邪被逗乐了,笑骂出声:“你他妈别是真的得了斯德哥尔摩,当初一路护着你逼着你往前跑你都不愿意领情,现在赶你走你居然还不走,你有病吧黎簇。”末了吴邪补充,“汪家算什么。张起灵回来了,胖子随叫随到,我怕什么。我还不至于让你替我操心,小屁孩老老实实做你的社会人去,枪打出头鸟你知不知道,你护着我,万一汪家人把你当拦路虎一棒子打死了我可不收尸。”

黎簇翻了个白眼。伴随着吴邪的笑容他整个人放松下来,吴邪理解了他想表达的意思,这就够了。

“哎吴邪你嘴里能有句好话吗,怎么这么盼着我死,对你又没好处。”

“我开心。”吴邪回嘴。

黎簇不说话了,他往前蹭了蹭,吴邪以为他要说什么,结果黎簇躺了下去闭上眼:“睡觉。”

吴邪笑了笑,重新点上檀香,躺回自己的摇椅。

过了一会儿,吴邪听到黎簇翻身的声音,接着少年人清脆的嗓音就传进了耳朵里。

“哎吴邪,你说我算不算是滚过你床单了?”

吴邪想了想,刚刚在床上他确实让黎簇滚了个圈。

黎簇显然是以为吴邪睡着了,絮絮叨叨的继续说道:“吴老板,你人真贱。”

——你他妈才贱。

“我没想过做你靠山,我就是,我就是想护着你。我知道你觉得我还是当年那个小孩,没什么能力。”

——你现在也还是个小屁孩。

“吴邪,已经不一样了,我可以。我是你带出来的,你不相信我你也得相信自己。”

——傻逼才信你。

“这话直接跟你说,你肯定要回我‘傻逼才信。’你就不能当一回傻逼吗?”

——一个人聪明久了,就不知道装傻充愣是什么了,有的只是领情和不想领情。

“我怎么就着了你的道,我他妈怎么就栽你身上了。”

——我怎么知道你他妈怎么回事。

“……我想操你,吴邪。”

“我操你大爷。”

吴邪听到这总算是忍不住了,他翻身到床上把黎簇压的死死的:“你小子心怀不轨啊。说!什么时候动的歪脑筋!?”

黎簇明显没想到吴邪还醒着,大吃一惊,急了眼想挣脱开,吴邪挑了挑眉把黎簇手腕摁在枕头上。

“麻利点,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!”

“你没睡!?”檀香仍旧在烧,屋子里满是浓郁的香气,黎簇突然觉得吸进鼻腔的香气压的他喘不过来气。“你骗我!?”

“我什么时候骗你了?檀香确实是助眠的,我还没睡着你就开始说话,那你就怪不得我听见。”吴邪凑近了黎簇,一脸的鄙夷。

黎簇猛的抬起头,结结实实给了吴邪一个头锤,一下子把吴邪撞懵了。鼻子火辣辣的疼,但是好在没流血。

吴邪顿时火大。

他攥着黎簇的手腕硬是把他拉离床面,强迫黎簇跪在床上,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去摸黎簇的裤腰带。

“我操!吴邪你干嘛呢!?你他妈,耍流氓耍到我身上!?”黎簇吓得浑身一抖:“抗日都没这样侮辱俘虏,士可杀不可辱!”

“谁刚刚说想操我的?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操。”吴邪笑了,回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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